世界最长的大坝,麦洛维大坝是怎样建成的?
2003年,苏丹政府放出消息,要在非洲东北部的尼罗河上搞一座超级大坝——麦洛维大坝。工程全长9285米,建成后直接拿下当时世界上最长大坝的名头。全球招标热闹得很,但美日专家一看现场就直摆手,说这活儿太难,尼罗河水流那么大,除非河水干涸一半,不然压根没法开工。
尼罗河可是出了名的水势汹涌,常年奔流不息,想在这种地方建大坝,技术要求高得吓人。可中国团队不这么想,中国水利电力对外公司和中国水电工程总公司联合组了个队伍,拍着胸脯说能干。他们手里攥着三峡大坝的建设经验,那可是硬碰硬干出来的成果,底气足得很。苏丹政府一看中国队这么有信心,索性就把这“不可能的任务”交给了他们。
眼看着工程质量要砸手里。施工队可没慌,他们赶紧把三峡大坝那套温控技术搬出来。不过,苏丹这边的气候比三峡还极端,光靠老办法不够,工程师们又动起了脑筋。他们在混凝土配方上下功夫,往里面掺了火山灰和缓凝剂,这两样东西一加进去,效果立竿见影。火山灰能让混凝土更耐热,缓凝剂则拖慢了凝固速度,给材料争取了更多时间适应高温环境。
施工队趁着夜色干活,混凝土一车车运过来,倒进模板里,工人们忙着振捣、抹平,确保每一块都能结实成型。夜间施工不光解决了高温难题,还让工程进度稳稳推进。为了保证质量,他们还用上了三峡工程里研发的温控设备,比如在混凝土内部埋设冷却水管,靠循环水流把热量带走。这套组合拳打下来,混凝土表面的龟裂问题终于被摁住了。
麦洛维大坝的建设材料运输成了一个硬骨头。尼罗河沿岸全是松软的沙土和淤泥,周围又是无边无际的撒哈拉沙漠,常规的运输方式在这儿基本行不通。中国团队搞起了“海陆空三栖作战”的运输方案。先是万吨级货轮出动,这些大家伙满载着钢筋、水泥和各种建筑材料,从海上漂洋过海抵达苏丹港。
港口卸货后,施工队找来改装过的米-26直升机,这家伙是当时世界上载重量最大的直升机之一,能轻松吊起几十吨的设备。直升机轰鸣着起飞,把这些仪器一件件运到工地附近,稳稳放下。剩下的粗重物资怎么办?300辆重型卡车被组织起来,排成一列长长的队伍,浩浩荡荡开进沙漠。
铁轨铺下去后,火车头拉着满载材料的车厢,沿着这条沙漠铁路来回跑,把物资源源不断地送到尼罗河边。钢筋、水泥、设备,一车车堆满了工地的临时仓库。整个运输过程衔接得滴水不漏,海上的货轮卸货后交给直升机和卡车,陆上的铁路再接力送达,硬是在撒哈拉沙漠里建起了一套完整的运输网络。
2005年的雨季,尼罗河突然发起飙,水流一下子变得凶猛无比。流量猛增到每秒6500立方米,这数字比黄河汛期巅峰时还要高出三倍,汹涌的河水夹着泥沙直扑工地而来。当时大坝的3号坝段刚建了一半,基础还没完全稳固,眼看着就要被洪水冲垮,之前几个月的辛苦差点全泡汤。
中国施工队一点没耽搁,立刻启动了从三峡工程里带过来的防汛预案。这套预案要求动作快、效率高,他们马上组织人力和机械,集中力量在48小时内把一条3公里长的导流明渠拓宽加固。挖掘机和推土机齐上阵,昼夜不停地挖土清淤,硬生生把明渠的宽度扩大了一倍多,让洪水有了新的宣泄通道,减轻了对坝体的冲击。
早在二滩水电站建设时,中国团队就碰上过雅砻江的洪峰,那时候他们就练出了一套抗洪的硬本事。麦洛维大坝的这次抢险,几乎是二滩经验的升级版,从导流明渠的快速拓宽到拦洪阵的紧急布设,每一步都衔接得有条不紊。
水轮机安装,硬核“蚂蚁搬家”
麦洛维大坝的发电机组安装成了工程里最考验技术的一环,尤其是那台重达380吨的水轮机转子,得安得稳稳当当,不能有一丝偏差。可工地现场却碰上了大麻烦——没有重型吊装设备。这玩意儿在国内的大型水电站建设中常见,但在苏丹这地方,运输和安装条件都差得远,吊车没法直接上场。
这些零件通过卡车和临时铁路运到工地附近,再一件件卸下来。接下来施工队调来200个液压千斤顶,这些千斤顶分布在转子的不同位置,靠着液压系统一点点顶起零件。每次移动只有几厘米,工人们得不停测量,确保角度和位置精确到毫米级。
这还没完,电气专家李明带着另一支团队加入进来,专门负责大坝的监测系统。他们研发了一套智能监测网络,覆盖了大坝的2万个应力点。这些应力点分布在坝体的关键部位,通过传感器实时收集数据,传回控制中心分析。
完工后,这套系统成了大坝长期运行的“守护者”,每时每刻都在记录数据,保证发电机组和坝体的安全。
提前竣工,点亮苏丹400万人的生活
2009年3月,麦洛维大坝迎来了最后一块混凝土面板的浇筑,这标志着整座大坝正式完工,比原计划足足提前了半年。施工高峰期,工地上的效率高得惊人,一天能浇筑1.2万立方米的混凝土,这个数字直接创下了行业纪录。
在建设过程中,苏丹工人阿卜杜勒跟着中国团队学到了不少真本事。他从零开始上手激光定位仪,这种设备能精准测量施工点的坐标,误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。学会之后,他又被安排操作价值百万的摊铺机。
参考资料:[1]刘贺平,宋艳冰.苏丹麦洛维大坝工程的物资保障[J].水利水电施工,2010(6):101-102105
